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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曾经是中越边境云南麻栗坡县一座少为人知的普通的山。
1984年4月28日,我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边防部队在隆隆的炮火声中,一举从越军手中夺回老山,使她回到祖国的怀抱。并在那里进行了将近十年的作战,老山成为对越作战的战场。在八十年代,老山对于国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老山报》,最初是35550部队的部队小报,后与云南省军区对越作战前指合办。《老山报》随老山的名声,走进35550部队的阵地,走进云南省军区前指的部队,走进老山战场的官兵,走进驻地群众的家门,走进敬仰英雄的学校和学生,走进关注战火的后方…
《老山报》于1987年5月1日在战火硝烟中诞生,当时的部队政治处主任刘志和,在创刊号上发表了《我们需要一个“第二阵地”》的文章。文章开头是这样写的一一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有多少可歌可泣的业绩;在那战斗的间隙,战士们多么希望有自己的文化阵地。这个小报的创办,是部队长期作战和全面建设需要的产物,我部地处老山地区,驻守边防,点多线长,高度分散,敌情复杂,任务繁重,环境艰苦,文化生活单调。因而,在作战、执勤、训练、工作、生活等方面就有着许多自己的特点。在这样的情况下,指战员们渴望有一个小报作为我们的“第二阵地”,借以反映和丰富我们的生活,于是诞生了《老山报》。
第一期报纸为八开两版,铅字印刷,最初定的是半月出报。为了报纸的面世,部队长李世忠,政委何志海几次作出指示,政治处主任刘志和多次召集相关人员研究。那时,我还是“边防钢七连”排长,还没有正式调入政治机关。研究工作,我是只出耳朵,不用嘴巴。
报名由刘志和主任亲自题写,总编辑由宣传股长魏立功负责,编辑由教育干事何逢金、文化干事郭思银两位同志兼任。第一期怎么编,发些什么内容,都由编前会确定,重头稿件由资深新闻干事郑继国、报道员刘政修等釆写。所以,我当时那个水平,给我以特约记者的名义发表稿件只能是丰富版面内容,活跃版面形式。放在报脚的《关怀送前线,前线佳音传》小稿,写的是成都军区昆明文化站送文化器材到阵地的事,只有火柴盒那么大。
《老山报》创刊后,逐渐设立了“战地消息”、“老山颂”、“战地文艺”等栏目,很受前线干部战士欢迎和喜爱。我也经常为《老山报》写稿,并得到釆用。块头也从“火柴盒”变成了“豆腐块”,从补缺活版到进入主要位置。如1987年6月16日第三期头条发的我写的《成都军区政治部杨副主任说“育才要拓宽路子,共建要狠抓落实”》。1987年7月1日第五期头条发的我写的《四连农副业生产俱乐部建设成绩显著一一我部召开现场会推广四连经验》。我在领导和同志们的帮助下,在老干事的带携下,不仅在《老山报》崭露头角,而且还在对外宣传报道中,可见名字。
到了1987年6月,我被正式调到政治处从事新闻报道工作。在1986年9月,部队把我送到云南省军区新闻中心培训的基础上,1987年10月又把我送到云南省记协进行短期培训,并到云南日报和成都军区《战旗报》社进行见习,使我对新闻业务初步了解,基本上能够应对部队的日常报道工作。
到了1988年9月,《老山报》在经历了何逢金、郭思银、郑继国等老干事具体负责编辑之后,把接力棒交到我的手上,并且要求从这一期开始把一期两个版变为四个版。
平时写点豆腐块还可以,但要具体负责《老山报》的编辑,着实让我紧张。新闻稿件从何来,图片哪里有,诗歌散文怎么编,版面怎么画?还要出四个版面的内容。我上学的最高学府是昆明陆军学院,我培训和见识过的最高级别的新闻单位和报社也只有云南省军区、云南省记协、《云南日报》和《战旗报》社,我茶饭难进,宿夜难眠,但也得赶鸭子上架。
经过不懈努力,1988年10月,我和报道员王宝成首编的这期《老山报》终于与大家见面。重头稿件及评论文章都由我写。其中我个人及与王宝成合写七篇稿件,为了减少自己的名字出现,包括头条稿件还用了“欧阳”和“张虹”等笔名。
从1988年10月1日第19期开始,到1992年10月20日,《老山报〉第60期结束,完成历史使命。1992年12月,我交流驻川部队。我在《老山报》编辑岗位具体负责共计时间近50个月,编辑《老山报》42期,编辑文字99万多字。个人发稿发图112篇(幅)。
这期间,报名用过政治处主任刘志和题写的,用过书法家启功题写的,最后用的是书法家武中奇题写的。
从1990年7月开始,《老山报》由35550部队主办变为35550部队与云南省军区前指合办,得到了各级领导和首长的高度重视。云南省军区时任政委陈连富1991年春节为《老山报》题词“前线战报,工作导报,阵地快报,成才小报”,守备某师师长段如金还为《老山报》写来亲笔信鼓励,战旗报社驻云南记者杨统时,守备某师报道组长王立力,干事邹华德,张礼文,左维民,他们都在前线报道工作中,发表过有影响的报道,还对《老山报》发来稿件。
在我编辑《老山报》期间,先后经历总编辑张朝凤,魏立功,副总编辑于席录,胡义军等领导,他们积报为《老山报》思谋,为我工作开道,使我在编辑《老山报》过程中,有了支持和力量。
在我编辑《老山报》期间,还得到了报道员王宝成、李懋杰、潘佳奎、杜炳成、曾宪华以及美编冉启涛、甘涛、李景修的协助。特别是潘佳奎同志,1992年因新闻报道工作成绩突出部队为他荣记了二等功,退伍回到老家梁平不久,得了白血病过早地离开人间。
由于我自身能力有限,在《老山报》编辑期间,尽管倾注了全部心血,但常感力不从心,甚至差点献出了29岁的生命。
编辑《老山报》不是按班就班的编,也不是只管《老山报》不管其他工作。首先,我们是部队,我们是前线部队,要参加部队的战备训练,要参加部队的政治学习,要参加机关的日常管理。留给我们的时间微乎其微,更多的釆访和写稿编稿靠自己加班加点。
1989年10月,35550部队全面接守老山,八里河东山各前沿阵地防御。部队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阵地整地,干部战士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彻底从阴暗潮湿的猫耳洞,坑道解放出来。到了1990年6月,赶在雨季来临之际住进了崭新的临时房。部队领导叫我们《老山报》予以报道。如此重大的活动我作为《老山报》的具体责任人压力很大。不亲自出马似乎不行。我历时8天,走遍了老山,八里河东山的主要阵地,记下了大量的釆访笔记。无不为干部战士的英雄行为所感动。特别是在老山脚下的那拉战场,海拔只有100多米,气温40度以上,闷热难忍,蚊叮虫咬。我和战士们穿着短袖短裤,同吃同住几天几夜,掌握了生动活泼的第一手材料。
亚热带的麻栗坡,进入五月,已经是雨季,而不下雨时,热得要命。采访结束,我就回到我那大约9平方米的单身宿舍忙活。整理笔记,拟写稿件。穿着背心短裤,泡着一大杯浓茶,铺开稿纸习席而坐。吃饭都是报道员从机关食堂打回。有时顾虑他们打扰,干脆就吃压缩饼干或方便面。我那是第一次摆开架式写稿。用了一周的时间,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初稿写出来,300字的稿纸写了70多页。几经修改,最后发表在1990年6月第31期《老山报》上一一《老山战场一一一座血汗浇铸的丰碑一老山那拉等地区阵地整治追记》,18000余字的内容用了三个整版。报纸送到前线,干部战士给予了极好的评价。
在《老山报》的经历上,这不是最难忘的,最难忘的是1991年8月23日。这天,我永生难忘。
编辑1991年8月30日这一期《老山报》正值麻栗坡大热天,热得要命,我们报道组报道员都退了伍,只剩潘佳奎。加之基层战士写来的稿件不能直接用上。所以我只有加班加点,忙里忙外,既编还写。一人写了三篇约5000字的稿件。稿件准备得差不多了,8月23日晚上,突然支气管扩咯血,到24日凌晨四点非常严重。潘佳奎发现及时报告政治处主任张朝凤。张主任立马起床安排,卫生队进行了全力抢救,手上、脚上,鼻孔都输上了氧气、液体或插上了管子,洛血不能控制,最低血压仍在30毫米汞柱,床头已挂上了“红牌”,生命在生死线上游走。24日上午,尽管部队开会很忙,但主要领导杨东琪,何志海都几次要求卫生队要全力抢救,政治处不仅主任张朝凤,还有副主任于习录,干部股长贺小琳,宣传股长胡义军都到卫生队关注着动态,卫生队长刘军已经调离正办手续也亲自参与抢救,24日上午10点过钟才稍微稳定。临近中午,医务人员给我吊着液体,挂着氧气,队长刘军亲自护送,并派老驾驶员吴兴安开车把我转到师医院。
几天之后,病情控制,我赶在月底前回到部队继续编稿,并写了《一曲抢救生命的赞歌》发于本期,随即赴昆明印刷,让报纸及时与大家见面。
在我编辑《老山报》期间,有各级领导的热心关怀,有身边同志的大力支持,有前线感人的故事,不编好报纸不行,不干好工作不行!但我不一定真正地达到了领导和同志们的要求。
今天,我读着《老山报》,那些27年以前的文字,虽然觉得还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我是用我全部的力量在工作在奉献,我尽了力尽了心,我应该问心无愧,我应该自我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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