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十八年 发表于 2019-1-31 21:08:53

八十年代我在云南边防过春节

    春节的记忆

   -- 八十年代我在云南边防过春节



爆竹声中辞旧岁,欢天喜地迎新春。又是一年春节时,街上灯笼高挂,家中春联已贴。人们忙碌着,喜悦着。送别狗年,迎来金猪,准备着乐享新春的幸福,畅饮人生的美酒。

年年岁岁春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经历了大半个人生,度过了五十多个春秋,但留给我春节的记忆只是各个时期具有特征意义的星星点点。



儿时的春节,吃好穿好玩好



儿时的春节是期待吃好穿好玩好的天真浪漫。我出生在“三年困难时期”。在经历了文化大革命之后对于春节的记忆都是七十年代了。那时的春节并不富足,并且平时经常是饿着肚子,大冬天穿的鞋子还看得到脚趾。我们总想在春节之时饱饱地吃上几天好的,穿上一身新的,玩上几天乐的。

大概在腊月初八家里吃了腊八饭后,我们就数着手指头算着过年的日子。

在那个特殊年代,大人对于过年的准备,除了吃的就是穿的。

对于吃来说,粮食是首当其冲的准备,其次就是肉食品的准备了。肉食品主要是猪肉和鸡鸭,有的家庭也有鱼肉和其它。在计划经济的年代,人们是不能想养多少猪就养多少猪的,也不是想养多少鸡就养多少鸡的。那是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因此,一般上一年春节后就要计划来年春节的养猪养鸡。到了十冬腊月,将各自家中早先喂的猪催肥了之后杀了给国家交一半留下的一半或烘成腊肉或做些香肠,加上留养的一两只鸡公在大年三十杀了就算过年的美味了。

穿的也不像现在这么容易。那个年代,计划经济条件下没钱不说,有钱也要凭票供应。记不清是没钱还是没票,有一年春节快要到了,我们大人才给我们兄弟买了一块白布找农村裁缝赶急给我们各自打了一套衣服,买回了一包蓝色染料还是我自己浇开水大人染色,急着把我们的白布衣服染了凉干赶在过年时让我们穿上了新衣服的。

要想玩好,得把家里猪牛的草料安顿好。临到过年的前几天,腊月二十七八日,都要忙忙地上山割牛草打猪草,准备七天八天的猪牛草料才能到时耍得下来。如果没有备齐,除夕的早上都要上山打草。那时的山坡可不像现在这样茂密。到了冬天满山遍野都是一片荒凉。要备上七八天牛草猪草可是要费功夫的了。有时为了割一把牛草跑到别人的柴山还要冒被人夺去背篓的风险。

除夕这天,大人早早地煮肉和打扫卫生。到了11点过钟,各家各户卫生搞好春联贴好,年庆的气氛就出来了。鞭炮响起,也就开始了中午的团年饭。那时农村的年饭,家家户户大同小异,猪肉为主打、鸡鸭鱼肉为配合。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也是要喝酒的,但那时大都是农村的散酒。

由于那是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过年那天是要饱餐一顿的。饭后,大人们可能打打扑克,我们小孩子可能去跳房跳绳滚铁环之类。

那时没有电没有电视更没有春节联欢晚会。晚饭后,各家早早地围坐柴火旁摆谈一年来的得失。我们家小时的除夕夜都是不好过的。从大到小都要围坐在一起,给父母亲汇报这一年来的学习工作和思想情况,对于上学的人,自然要问到学习成绩。对于我那从事过教书职业的父亲来说,我们一字一句在他那里都是不好过关的,在我心目中,他甚至有点威严的味道。我记得,有一年,我学习成绩有一学科没有考好,我自作聪明自认为巧妙地在通知书上把这一学科的6字改成8字,尽管我自己觉得不留痕迹,这哪能蒙得过他,从“用心不正”、“撒谎日白”、到“弄虚作假”等对我进行了一番认真的教育,搞得我眼泪直流还不能哼出声来,只是因为柴火的光线没人能看到我的表情。

七八十年代,尽管各家各户都不是很富有,但那时过年的传统味很浓,亲情很浓。到了初一初二各家各户有女嫁出去的人家,嫁出去了的都要回娘家。一个院子的叔父母都要对他们进行招待。我家父亲在他弟兄中为最小,所以每年春节我叔父家的已经出嫁的堂姐带着堂姐夫们回到娘家,我的父母都要单独请他们吃个饭招待一下,即使各家各户都要安排时间排不过来,也要在别人家请客时给他们加上几个好菜或者给他们煮个醪糟汤圆和鸡蛋给他们过个午(两餐饭之间的点心),才能心意过得去。

在那个年代,人们过着穷怕了的日子向往着幸福,初一的天是不能扫地的,怕把财运扫出去了;并且这天天不亮还要早早地起来到水井挑水,希望挑来来年好运。



边防的春节,是紧握钢枪守边疆



八十年代初期我当兵到了云南边防,并在云南边防生活战斗了十多个春秋,因而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前期,我的春节基本上是在云南边防部队度过的。这个年代的春节我的记忆大都是作战和战备。

从 1979年2月17日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开始到1991年11月15日新华社发布消息:中越两国领导人举行高级会晤宣布“中越两国关系实现正常化”两国关系缓和。这10多年间,正是我在中越边境部队服役时间,我先后在老山、八里河东山和扣林山阵地过春节。前线枪炮声不断,给春节蒙上了一层战火的浓烟。

当兵的最初两年,我在扣林山阵地,那时阵地生活物资不能正常保障,很难有新鲜蔬菜,很难保证正常生活。很多时候吃的是罐头干粮和钢板式的压缩干菜。照明点的是蜡烛,住的是坑道。信息也闭塞,收音机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春节前20多天家人就早早地写信到邮局寄出,到了元宵节也没有收到。除夕那天也是各自端着饭还要坚守在哨位上。如果阵地上没有枪炮声,或许能听到阵地下边边民稀疏的鞭炮声,这提示着春节已经来临。

我特别有记忆的是1982年的春节,那是我入伍的第二年。几个月前,我们才接守扣林山阵地。到了除夕,班上值班员从连队伙食点把饭菜打上来,一盆饭,一盆菜,放在我们坑道口旁边,全班就席地围坐在一起。站岗的把饭打在碗里,端到哨位上吃,其他同志将军用水杯摆在面前,班长给可以喝香槟酒的都倒上一点香槟酒,不喝香槟酒的倒上一点开水祝福一下,就算是过年了。我记得那几年逢年过节一个班是可以发两瓶香槟酒的,那几年驻地麻栗坡县的香槟酒厂还是很红火的。班长的祝福和大家的祝愿结束年夜饭也就差不多结束了,各自休息一下又准备着自己换班站岗。过年虽然比平时多两样菜,但打在一起的也是混合着吃的。过年这几天,如果阵地电话通畅,连队指导员或者连长在查岗时,要分别向各班电话问候一下。

春节这几天,阵地上相对较安静。因为东南亚国家也有过春节的习俗,枪炮声相对少一些,特别是到了晚上,在阵地上只能听到阵地下边边民水木车从溪沟提水到田里的声音。越是这样的情形,我们越是高度警惕。我们都知道,我们对面是敌人,我们守着的阵地就是守着祖国的尊严!

后来,1984年4月28日老山之战后我边防部队对越作战的事迹传遍全国。“牺牲我一个,幸福亿万人”的老山精神被国人称颂。全国各地都组织慰问团到边疆慰问。中秋国庆元旦春节,源源不断的慰问团到了边防。在边防过春节,虽苦犹荣。

九十年代后期我转业地方,我的春节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每年的春节都很放松都很自在。这些年国家在经历了改革开放以后,物资极大地丰富,生活已经不再困难,人们追求更高的生活水准。在春节,对于物资要啥有啥。只要有钱,市场上都能买到。过春节人们除了吃好喝好还要玩好。

只是 2011年的春节,我母亲生病,我们在喜庆与担忧中度过了一个情绪混杂的春节,喜庆的气氛还是没有赶走我们担忧的阴云,春节不久81岁的母亲没有期待她82岁的生日就“远去”,我们叹息“这么好的日子我的母亲未能很好地享受”。

这之后,我们的春节都是祥和、喜庆、愉悦、欢畅!

春节就这样一年一年地来,一年一年地去,小孩在欢乐中成长,大人在亲情中安享。春节留给我们各自不同的记忆,也使我们在记忆中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更加珍惜弥足珍贵的亲情友情。

但愿以后的春节留给我们更多更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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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十八年 发表于 2019-1-31 21:5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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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十八年 发表于 2019-2-1 10:10:32

春节的记忆
一一八十年代我在云南边防过春节

爆竹声中辞旧岁,欢天喜地迎新春。又是一年春节时,街上灯笼高挂,家中春联已贴。人们忙碌着,喜悦着。送别狗年,迎来金猪,准备着乐享新春的幸福,畅饮人生的美酒。
年年岁岁春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经历了大半个人生,度过了五十多个春秋,但留给我春节的记忆只是各个时期具有特征意义的星星点点。

   儿时的春节,是期盼着吃好穿好玩好

儿时的春节是期待吃好穿好玩好的天真浪漫。我出生在“三年困难时期”。在经历了文化大革命之后对于春节的记忆都是七十年代了。那时的春节并不富足,并且平时经常是饿着肚子,大冬天穿的鞋子还看得到脚趾。我们总想在春节之时饱饱地吃上几天好的,穿上一身新的,玩上几天乐的。
大概在腊月初八家里吃了腊八饭后,我们就数着手指头算着过年的日子。在那个特殊年代,大人对于过年的准备,除了吃的就是穿的。
对于吃来说,粮食是首当其冲的准备,其次就是肉食品的准备了。肉食品主要是猪肉和鸡鸭,有的家庭也有鱼肉和其它。在计划经济的年代,人们是不能想养多少猪就养多少猪的,也不是想养多少鸡就养多少鸡的。那时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因此,一般上一年春节后就要计划来年春节的养猪养鸡。到了十冬腊月,将各自家中早先喂的猪催肥了之后杀了给国家交一半留下的一半或烘成腊肉或做些香肠,加上留养的一两只鸡公在大年三十杀了就算过年的美味了。
穿的也不像现在这么富有。那个年代,计划经济条件下没钱不说,有钱也要凭票供应。记不清是没钱还是没票,有一年春节快要到了,我们大人才给我们兄弟买了一块白布找农村裁缝赶急给我们各自打了一套衣服,买回了一包蓝色染料还是我自己浇开水大人染色,急着把我们的白布衣服染了凉干赶在过年时让我们穿上了新衣服的。
要想玩好,得把家里猪牛的草料安顿好。临到过年的前几天,腊月二十七八日,都要忙忙地上山割牛草打猪草,准备七天八天的猪牛草料才能到时耍得下来。如果没有备齐,除夕的早上都要上山打草。那时的山坡可不像现在这样茂密。到了冬天满山遍野都是一片荒凉。要备上七八天牛草猪草可是要费功夫的了。
除夕这天,大人早早地煮肉和打扫卫生。到了11点过钟,各家各户卫生搞好春联贴好,年庆的气氛就出来了。鞭炮响起,也就开始了中午的团年饭。那时农村的年饭,家家户户大同小异,猪肉为主打、条件好的家庭还有鸡鸭鱼肉。这个时候大部分家庭也是要喝酒的,但那时大都是喝的农村的散酒。
由于那是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过年那天是要饱餐一顿的。饭后,大人们可能打打扑克,我们小孩子可能去跳房跳绳滚铁环之类。
那时没有电没有电视更没有春节联欢晚会。晚饭后,各家早早地围坐柴火旁摆谈一年来的得失。我们家小时的除夕夜都是不好过的。从大到小都要围坐在一起,给父母亲汇报这一年来的学习工作和思想情况,对于上学的人,自然要问到学习成绩。对于我那从事过教书职业的父亲来说,我们一字一句在他那里都是不好过关的,在我心目中,他甚至有点威严的味道。我记得,有一年,我学习成绩有一学科没有考好,我自作聪明自认为巧妙地在通知书上把这一学科的6字改成8字,尽管我自己觉得不留痕迹,这哪能蒙得过他,从“用心不正”、“撒谎日白”、到“弄虚作假”等对我进行了一番认真的教育,搞得我眼泪直流还不能哼出声来,只是因为柴火的光线没人能看到我的表情。
七八十年代,尽管各家各户都不是很富有,但那时过年的传统味很浓,亲情很浓。到了初一初二各家各户有女嫁出去的人家,嫁出去了的都要回娘家。一个院子的叔父母都要对他们进行招待。我家父亲在他弟兄中为最小,所以每年春节我叔父家的已经出嫁的堂姐带着堂姐夫们回到娘家,我的父母都要单独请他们吃个饭招待一下,即使各家各户都要安排时间排不过来,也要在别人家请客时给他们加上几个好菜或者给他们煮个醪糟汤圆和鸡蛋给他们过个午(两餐饭之间的点心),才能心意过得去。
在那个年代,人们过着穷怕了的日子向往着幸福,初一的天是不能扫地的,怕把财运扫出去了;并且这天天不亮还要早早地起来到水井挑水,希望挑来来年好运。

当兵时的春节,是紧握钢枪守边疆

八十年代初期我当兵到了云南边防,并在云南边防生活战斗了十多个春秋,因而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前期,我的春节基本上是在云南边防部队度过的。这个年代的春节我的记忆大都是作战和战备。
从1979年2月17日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开始到1991年11月15日新华社发布消息:中越两国领导人举行高级会晤宣布“中越两国关系实现正常化”两国关系缓和。这10多年间,正是我在中越边境部队服役时间,我先后在老山、八里河东山和扣林山阵地过春节。前线枪炮声不断,给春节蒙上了一层战火硝烟。
当兵的最初两年,我在扣林山阵地,那时阵地生活物资不能正常保障,很难有新鲜蔬菜,很难保证正常生活。很多时候吃的是罐头干粮和钢板式的压缩干菜。照明点的是蜡烛,住的是坑道。信息也闭塞,收音机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春节前20多天家人就早早地写信到邮局寄出,到了元宵节也没有收到。除夕那天也是各自端着饭还要坚守在哨位上。如果阵地上没有枪炮声,或许能听到阵地下边边民稀疏的鞭炮声,这提示着春节已经来临。
我特别有记忆的是1982年的春节,那是我入伍的第二年。几个月前,我们才接守扣林山阵地。到了除夕,班上值班员从连队伙食点把饭菜打上来,一盆饭,一盆菜,放在我们坑道口旁边,全班就席地围坐在一起。站岗的把饭打在碗里,端到哨位上吃,其他同志将军用口缸摆在面前,班长给可以喝香槟酒的都倒上一点香槟酒,不喝香槟酒的倒上一点开水祝福一下,就算是过年了。我记得那几年逢年过节一个班是可以发两瓶香槟酒的,那几年驻地麻栗坡县的香槟酒厂还是很红火的。班长的祝福和大家的祝愿结束年夜饭也就差不多结束了,各自休息一下又准备着自己换班站岗。过年虽然比平时多两样菜,但打在一起也是混合着吃的。过年这几天,如果阵地电话通畅,连队指导员或者连长在查岗时,要分别向各班电话问候一下。
春节这几天,阵地上相对较安静。因为东南亚国家也有过春节的习俗,枪炮声相对少一些,特别是到了晚上,在阵地上只能听到阵地下边边民水木车从溪沟提水到田里的声音。越是这样的情形,我们越是高度警惕。我们都知道,我们对面是敌人,我们守着的是祖国的尊严!
后来,1984年4月28日老山之战后我边防部队对越作战的事迹传遍全国。“牺牲我一个,幸福亿万人”的老山精神被国人称颂。全国各地都组织慰问团到边防慰问。中秋国庆元旦春节,源源不断的慰问团到了边防。在边防过春节,虽苦犹荣。
转业回地方时的春节,赶上国家富强文明的好时代
九十年代后期我转业地方,我的春节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每年的春节都很放松都很自在。这些年国家在经历了改革开放以后,物资极大地丰富,生活已经不再困难,人们追求更高的生活水准。在春节,对于物资要啥有啥。只要有钱,市场上都能买到。过春节全家人聚在一起看看春节联欢晚会,再走走亲戚,观光赏景,娱乐会友,都是幸福满满。
只是2011年的春节,我母亲生病,我们在喜庆与担忧中度过了一个情绪混杂的春节,喜庆的气氛还是没有赶走我们担忧的阴云。春节不久81岁的母亲没有期待她82岁的生日就“远去”,我们叹息“这么好的日子我的母亲未能很好地享受”。
这之后,我们的春节都是祥和、喜庆、愉悦、欢畅!
春节就这样一年一年地来,一年一年地去,小孩在欢乐中成长,大人在亲情中安享,社会在发展中进步。春节留给我们各自不同的记忆,也使我们在记忆中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更加珍惜弥足珍贵的亲情友情。
但愿以后的春节留给我们更多更美好的记忆!

今日青年 发表于 2019-2-1 10:37:37

老革命你累不累?

军旅十八年 发表于 2019-2-1 13:51:06

今日青年 发表于 2019-02-01 10:37
老革命  你累不累?

退休了

小虎播报 发表于 2019-2-2 00:53:16

想表达什么?

军旅十八年 发表于 2019-2-4 04:49:10

照片http://pic2.pcljl.com/pic/20190204/154922694194414_491.jpg

军旅十八年 发表于 2019-2-4 05: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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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十八年 发表于 2019-2-5 22: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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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十八年 发表于 2019-2-6 13:25:44

老山,硝烟飘逝

1992年3月30日《东方时报》


保明忠 张 勇
  1991年11月5日,新华社发布消息:中越两国领导人举行高级会晤宣布“中越两国关系实现正常化。”至此,紧张了十余年的中越关系翻开了新的一页。那么,曾经炮火轰隆的老山而今怎样呢?
  硝烟弥漫的老山,曾是万众瞩目的热点。而今,硝烟已渐渐飘逝,老山仿佛也变得沉默了,但是,不少的人们仍惦念和关心着老山。
  “不打仗了,老山现在是个什么境况?”
  “仗不打了,老山的部队在干些什么?”
  为此,记者萌生了老山之行的念头。
   战事平息 战士仍然履行着神圣的职责
  踏进老山战区,给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它的恬静,它的安宁。
  当我们乘坐的“大地巡洋舰”撩开淡淡的晨雾,转过一个山包,只见前面公路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司机小罗告诉我们,这里就是郊址城。
  郊址城?这不是在战时被称为死亡地带的危险区吗?前些年,汽车兵通过这个地方,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因为在越军炮击的诸多目标中,郊址城是一个重点对象,说不准什么时候 越军的炮弹会从天而降。如今这里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来来往往的人们放心地做着卖买。未成交的,正你抬我压讨价还价;已成交的,钱货两清,皆大欢喜---一名瑶族妇女竟捧着几个鸡蛋挤到我们缓缓蠕动的车前,甜甜地笑着问道:“解放军同志,不买上几个鸡蛋?”
  当我们穿过“登峰关”,越过“临峰门”,直抵老山主峰时,一声威严的报告才使我们感到事实并非全部如此。
  “首长同志,哨兵XX正在执勤,前方一切安全,请首长放心通过,”哨兵声音洪亮,动作规范,看得出受过良好训练,可惜的是,他话说得太快,一时没能听清他的名字。但他明白无误地提醒我们,老山并非一切太平,边境终究还是边境。
  在老山第一洞前,来自四川成都的一连连长汪俊说,对边境地区形势的逐步缓和,我们感到欣慰;对中央作出的决策我们坚决拥护和执行,我们希望和平,但作为军人,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忘保卫国土的神圣职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老山渴望和平;老山仍然保持着警觉。
  战事平息 老山战士更加苦练精兵
  当记者提出,人们很关心在暂无战事的情况下,老山将土士都在忙些什么这一问题时,驻守老山的某部队部队长杨东琪和政委何志海笑了:“我们一起下部队走一走,看一看如何?”
  出发之前,我们没有对下边进行任何通知,便以突然袭击的形式“冲”到了连队。
  车至某连连部,整个营区除哨兵外,竟不见一个人影,人都哪去了呢?
  杨部队长和何政委领着记者走出营区,朝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走去。
  果不其然,全连的官兵都在这里,正干劲十足地为建设一个正规化的一流的军事训练场而忘我奋战着。
  这真是一群铁打的硬汉,100多天来,全边官兵早起晚归,凭着锄头铁锹和几把简易手推车,硬是把硕大的山头“啃”去了一大半,开挖的土石方已达6万多立方。连长陈佑国和指导员黄旭介绍说:自打动工以来,光挖断的锄头就90多把,压坏的小车轮子达40多个。
  何政委握着战士们布满硬茧和血泡的双手,颇为动情地连声说:“大家辛苦了,我代表党委谢谢你们,谢谢大家了!”
  杨部队长也激动地向记者介绍说“长期以来,部队一直围绕着打仗这一轴心在转动。现在战火初散,我们不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要充分利用时间抓紧训练。要训练,就面临着许多需要克服的困难,训练场地的问题就是其中的一个。
  的确,对这支在炮火硝烟中浴血奋战了整整10个年头的部队来说,要抓好训练,需要他们付出更多的心血和汗水。值得自豪的是,近一年来,这支部队已经有了良好的起点,连续两次在上级组织的军事比武中荣登榜首,捧回了45面奖牌和锦旗,这一事实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们来到被中央军委授予“边防钢七连“荣誉称号的七连。
  1984年4月,在夺取老山的战斗中,七连曾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潜伏了七天七夜,随后又在八里河东山的战斗中,顶住了敌人3000多发炮弹的狂轰滥炸及数十次大小进攻。
  在他们洒下过鲜血的某阵地上,我们同该连驻守在最前沿哨位的两个班的战士进行了座谈。为了练就过硬的军事本领,他们正面临最恶劣的自然环境,开动脑筋,因地制宜扎扎实实抓好基础训练。阵地上活动空间狭小,没有投弹及射击场,他们就找来树桩,用刀斧制作加工成一个个特大手榴弹,用增加重量的方法来“延长”投弹场。射击训练,他们反其道而行之,想法制成 了10比1的缩小靶,硬是在10米长的地段内练出了百米射击的过硬本领。连里进行实弹考核,两个班双双获得优秀。有的战士还被挑选参加了上级组织的军事比武并取得好成绩。
  多年来,这支部队从自身的实际出发,始终紧紧抓住如何引导官兵正确对待生与死、苦与乐、得与失、荣与辱等问题作为经常性思想政治工作的重点。其效果用不着举更多的例子,从下面这几幅记者随意摘抄于阵地上的对联想必即可窥其一斑---“图发财,老山即使遍地黄金,龟儿才来;为保国,敌阵就是刀山火海,老子敢上”……
      战事平息 军中男儿仍需理解
  边境形势的缓和,使生与死的问题在某种程度 上变得不那么尖锐突出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老山将士们所做出的贡献也随之而失去了光光彩,相反,长期守备任务需要他作出更多的牺牲。
  在某阵地上,记者遇到了一名带着两岁女儿来队探亲的少妇。少妇名叫陈绍玉,原在四川大竹县公安机关工作,去年这名毕业于四川泸州警校的川妹子带着孩子赶到了老山战区。然而,身为连队指导员的丈夫龙兴友常年带着战士们驻守在山头上,而小陈作为一名公安缉毒人员需三天两头向外跑,夫妻俩相距咫尺却遥如天涯。小陈深有感触地对记者说:“人们常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其实,最难的是做一个丈夫在边防的女人,当然我也想通了,边境要人保卫,总得有人作出点牺牲,像歌里唱的‘一家不圆万家圆吧’”,此话听来平平凡凡,却使人倍感真诚、豁达。记者逗趣地问紧紧依偎在他身边的孩子:“小波,你说说看是爸爸好还是妈妈好?”小波偷偷地看了一眼满脸疲惫的龙兴友,轻声说:“爸爸好”,可一转眼功夫,又伏在小陈的耳边哼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
  陈绍玉笑了,笑得十分甜蜜;
  龙兴友也笑了,笑得十分苦涩……
  在某连驻地,指导员郑建军和记者见面就数落起“五条汉子”的事。
  这个连队共有七名干部,至今有五人仍当着“光棍”,一排长王刚、三排长申志奎今年27岁,副连长李华荣28,四排长郭俊29,二排长李代波则已逾而立之年。
  论人品,五条汉子说不上出类拔萃,但也都具有威风凛凛的军人风度;论经济,住在山上,有钱无处使,也都小有积蓄。然而,月下老人就是红线难系,至今没一个人有“前进的目标”,“初级阶段”都还没有进入。去年四排长家中四处张罗,好不容易说好了一个,来信让他赶回家中谈一谈。由于连队临时执行一项紧急任务,郭俊到家的日子晚了几天。姑娘不高兴,不耐烦了,在单位讨了件公务,到外地出长差去了,临走时硬梆梆丢下一句话“一个老边,也值得让我爱,笑话!”
  “老边”?姑娘呵,如果你能亲自到前线阵地上走一走,看一看,想来你会为轻薄地吐出这两个字而感到羞愧的。
  对军人的理解不是一个时髦的口号或空洞的字眼,它需要人们用真诚的行动来充实它丰富的内涵。
  十二连战士陈亮自小热爱绘画,入伍上阵地后从报上看到某地开办了绘画函授招生的信息,挤出自己并不宽裕的津贴,汇了款,报了名。为了完成学业,他曾在猫耳洞的烛光下熬过了多少不眠之夜。但是,结业时所画的结业作品被校方毫不客气地退了回来,理由很简单:绘画用纸不合乎要求。
  这也难怪,有谁见过在干粮包装纸上完成的结业作品呢?其实,陈亮何尝不想弄上点上等宣纸,浓墨重彩挥泼一番,让老师和同学们也知道老山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可是,他有这个条件吗?连队远离城镇,哪儿去买合格的宣纸?许多战士自一入伍 就上阵地,一蹲就是三四年,复员时连县城是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
  战友们为陈亮打抱不平,提出写信“讲清情况”,陈亮摇头一笑:“算了”。提枪上了哨位,连队干部为与陈亮有着相同境遇的战士们感到遗憾与内疚,决定在全连进行“绘画、书法、摄影大奖赛”。陈亮当之无愧地获得了一等奖。当他走上台捧过奖品---一个普普通通的笔记本时,他流泪了。这小小笔记本,其情,其意,远远胜过了那烫着大红金字的结业证。
  艰苦的环境、繁重的任务,难以泯灭老山官兵对美好事物的憧憬与追求,他们用丰富的生活装点多彩的人生。
  在这次老山之行即将结束的时候,记者巡访了老山地区几个已经对越开放的边境贸易点,见到了这里山上站岗,山下中越边民经商已经搞得热热闹闹的特殊开放形式,并在此后专程走访了十年作战、在前不久被云南省委、省政府、省军区命名为“双拥模范县”的老山战区所在地麻栗坡县县委书记王家明。在整整四个小时的交谈中,王书记对老山战区今后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发展前景充满了乐观情绪。王书记说,请转告关心老山的朋友们:过去,我们军民团结一心,胜利地保卫了老山,今后,我们军民完全有信心,建设好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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